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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续教育

【课感研修阅读篇】今晚的月色有点张爱玲

作者:罗艳芳 文章来源:鲍宗武工作室 点击数: 发布时间:2016-05-05 字体:

从小到大,我记忆中的老上海是一个夜色笼罩的浮华都会,对它的种种印象也仅仅是从一些影视作品中获悉三两,即便是身临其境地到过上海两次,关于它的前世今生,也依旧寻不出更多的痕迹。

所以,我只能从一些关于老上海的文学作品中,浅浅地、细细地品味雪茄和香水,明星和舞女,爱司头与高跟鞋,百乐门与爵士乐,霓虹灯与留声机,美女月份牌和美丽牌香烟,当然也少不了金嗓子周璇和穿旗袍的张爱玲。

而从《爱恨倾城笑团圆》《海上花 张爱玲》这两本书中,不仅让我更深地领略了关于老上海的种种风情,更进一步走进了她—张爱玲。张爱玲是老上海的女主角,她在上海滩背景上深情款款、若隐若现。有人说,写老上海的文字,没有选好一个角度,感觉松散而凌乱,就如同做豆腐没有好的卤水,酿米酒没有拌好酵母。张爱玲就是卤水,就是酵母,她让豆浆变成豆腐,她让米汤化作美酒—五光十色的“孤岛”,神秘另类的才女,华洋杂交的华丽情缘,殖民色彩的古典情结,老上海风情画中,张爱玲是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
一、成名之路

大作家身后有大风景,张爱玲有贵族血统,显赫门第,拥有不平凡的童年:

曾祖父张印塘和李鸿章是至交,祖父张佩纶娶了李鸿章之女李菊耦。

从《海上花 张爱玲》一书中,我了解到了桃花赛璐璐梳子,梳爱司头,在童年张爱玲看来,母亲、姑姑那一拨姐妹淘里,最优美、最有风情的女人,都是梳着爱司头的:华美的旗袍、优雅的爱司头、闪闪发亮的大耳环、滴滴答答一路走过来的高跟鞋,女人玲珑的身段,霓裳鬓影一如口红吻痕印在心头,深艳而寒烈—这是小爱玲对女人痴迷、最癫狂的想象,尽在身旁的母亲程了她的参照物与描摹本。张爱玲与母亲疏远大过亲近,而姑姑在她日后的生活中,其实是扮演“代母”的角色。在张爱玲的笔下,从来不乏梳爱司头的女人,如《沉香屑》中的丽笙,《十八春》(旅美期间,改名为《半生缘》)中的曼璐。

7岁开始写第一篇小说,8岁起开始看《红楼梦》、9岁开始向《新闻报》投稿。中学就读于上海圣马利亚女校。19岁时,赴香港大学就读,学习英文及其努力。有一位以严厉触摸的英国籍教授惊叹:教书十几年,从未有人考过这么高的分数。经过苦学,她的英文逐渐老到,港大三年,张爱玲几乎没有用中文写过东西,写给母亲和姑姑的信,也是用英文的。

港大三年后,张爱玲回到了上海,用英语小试锋芒。特别是在1943年,张爱玲的《沉香屑 第一炉香》和《沉香屑 第二炉香》,《倾城之恋》、《金锁记》、《封锁》、《琉璃瓦》、《连环套》、《花凋》、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等大量佳作如雪片,纷纷扬扬飘洒出来。此时的张爱玲出在高度的兴奋中,超长发挥。

真正使张爱玲在上海滩一举成名的,是她在9、10月份在《杂志》月刊分两期发完的《倾城之恋》。

到了11、12月,《金锁记》又在《杂志》上发表两期。

二、婚姻之路

1944年1月,张爱玲认识胡兰成。胡兰成何许人也?胡兰成:(1906-1981),我能想到的只能是“魏晋人物”。这是乱世里才有的及聪明的人,有才气、有性格。

高雅的女人一般不懂男人看女人的标准,他们自视过高时常有的事情,其实男人看女人,大多只要个“女人味”。女人味这东西,可以是妩媚,可以是贤惠,也可以是小鸟依人,但就是与气质高雅不高雅无关。尤其是胡兰成是个风流种子,张爱玲在他一系列“美人图谱”里,不过就是多页中的一页,固然很别致,但也并没有多少优势。张爱玲是初恋,对此却毫无察觉。

1944年8月间,张爱玲,胡兰成几位夫妇,据胡兰成自己讲,因考虑到日后时局变动也不至连累到张爱玲,就没有举行任何意识,也没有班里任何法律手续,只写下一纸婚书为定:胡兰成张爱玲签订终身,结尾夫妇;愿使岁月静好,现世安稳。前两句是张爱玲写的,后两句是胡兰成写的。

可怜张爱玲一世才情,遇到这样浮浪的男人,先输给17岁清涩少女,后输给乡间桑田中的半老寡妇。什么“岁月静好,现世安稳”?嫁与这样的男人,完全是一生中最大的耻辱。

人,尤其是女人,有时候真的会很贱。张爱玲很爱胡兰成,在胡面前,她几乎是低到尘埃里。她说:“见了他,她变得很低很低,低到尘埃里,但她心里是喜欢的,从尘埃里开出花来”。

张爱玲的第二次婚姻,是在1955年11月,36岁的她乘坐“克利夫兰总统号”远洋轮赴美国。 在第二年,遇见了一个美国老头儿赖雅(65岁,自由撰稿人)此后,这一段长达11年的温情婚姻,直到1967年76岁的赖雅去世了才正式结束。

三、孤独之路

早年的张爱玲,未能按耐住张扬之态,做了一些糊涂事,是因为她还是个二十多岁的缘故。这一点完全可以获得谅解,而且她本人也有过悔恨。她晚年的淡薄,其实就是追悔的结果,虽然“悔恨”这两个字,从来没有出过她的口。待到后来,“张爱玲”三字在故国再度走红之时,她已经没有任何欣悦感了,只是淡淡地、继续与整个俗世对峙。到后来,她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湖,守在自己的角落,宁静平缓,波澜不惊。异国的寂寞,她是一位彻悟了的老妇,精神矍铄,不屈不挠。

她是真正领会到了“魏晋风骨”精髓的人,不能设想她会活得更“常人”一些——那样的话,她,还会是张爱玲吗?

她在短暂的繁华之后,于坠落之中看透了滚滚红尘,而后,又恬淡地升到了这个世界最高的地方几乎很难有人再打搅到她。

1995年9月,张爱玲在美国洛杉矶去世,骨灰撒在太平洋。

四、影响之路

看多了张爱玲对女性那种发自内心,精辟到骨子里的分析,如“无论多么平庸的女人,穿上高跟鞋都会摇曳生姿”的论断,便越发会觉得生活如艺术,需要用心策划描摹。这段时间一直沉迷于张爱玲式的情怀中,对周围的一切事物便也有了全新的认识,所谓真心便能偶遇,在妈妈家,偶然看到弟弟去上海旅游带回的“老上海雪花膏”封面印着老上海的美女;去桐庐旅游,意外在卖手工烟的墙上发现美女月份牌;在家里,不经意间,网上购置的汤婆子也让我回味了老上海的种种,关于张爱玲的点点滴滴。

读张爱玲,你会懂得成才之路必定曲折,你更会懂得面对什么,如何舍得,但愿在日后,更能走进“张爱玲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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